每月初,君打电话给我,告诉我一个密码,然后很抱歉地说:请你饮咖啡。我只有这样的能力。
我说好啊,每月请我去一次咖啡厅,我很享受它。
我去邮局,凭密码,取一个邮件,不过是五十美元。
君失业多年了,很瘦,脸色腊黄。跟我说电话时,老咳嗽。
每月我去咖啡厅,身体深深陷入沙发中。橘黄色的蜡烛,安静地滴着蜡粒。音乐缓缓流泄。
我点两杯咖啡,并不品尝。
童年的时光不会过去,一切跟昨天那样。不过是思念深了些,目光长了些。
君在电话里弹琴给我听。有一次,我也弹给他听,弹班德瑞的童年。他说你弹得真好,以后我不敢在你跟前弹琴了。
他是在安慰我。没责怪我心浮躁了,这么久不弄琴。
每次在电话里,君说这句话:找个好男人嫁了,好好过日子。这最重要。
我说好的,正在找。
我拍拍琴键,告诉君,将来,我住在这里。
空落的梯级,是我的琴键。黄叶片片,阳光斑驳。 [mp3=1]http://www.lscwj.cn/xyls.mp3[/mp3]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