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小的时候住在乡下一个土房子的阁楼,阁楼有木虱,发黑的楼板上涂满了打死虱子后的血迹。后来回去看过,它变成了别人的鸡舍。从气窗里漏出来的数缕光束,映照着鸡的皮屑,灰尘,一些极轻的鸿毛…它们尤如挂在半空中的忧郁,沉沉浮浮,挥之不去。
再大一些的时候,住在人工湖畔,房子或许只有二十多平方米。一位年轻漂亮的男孩每天晚上来看我,他抱着吉它,坐在我对面,弹一晚的琴,我抱着书本,看一晚的书。我们彼此的膝盖,几乎是相碰着的,那些隐约的暖流,丝丝入扣,从未停断。煤油灯下,我们美丽亲密的剪影,在雪白的墙上随音符律动,淡写轻描。
当我白发苍苍到来时,我在香港有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处。只有十平方多一些。我的表哥笑说你的红番区,我的表姐戏说你的难民营。我的母亲平淡地说我们的家。我的儿子说妈妈你是上帝宠幸之人。
我什么也没有说,在门前种花。
我如此相信,一个好女人,就是一个家,无论它在沙漠,还是在天涯。我走过太多地方了,在哪里,我让孩儿母亲失去过对生命的信任?在哪里,我让他们惊恐明天的路?没有。一息尚存,家就在。
假如我既不是公主,又没有降生在豪门,还没有正常的外表。那我可以做什么呢?
上帝用数之不尽的惨痛事例告诉乔:你有锦心秀口,还有一双几近完美的手。
好,这是我所能拥有的财富。
我偿试应用它们,知道吗朋友,它多么美妙!我敢打赌你决想象不到。在你所看到的日子中,只有歌唱,没有忧愁,我彻底打败了它。
我不是说大话,我真的不需要很大的家,我为这种念想而自豪。我会告诉上帝,我尽可能地,把生存的空间减到最少,在这仅可容身的空间里,我与亲人朋友亲密无间,温馨的气息彼此呵护。它增一分太多。剩余更多的空间,留来给热爱上帝的人们,种花!
知到吗那四季常春之花里,有我。 [mp3=1]http://www.gxccedu.com/MP3/20100724/wgjd/b20.mp3[/mp3] |